“来人回报说,祈白山上冰天雪地,众人与对方死缠了很久,最后才冲进了一个冰冻,这幅画就藏在厚厚的冰层里,而且……而且地上还有血。”萧朴说得很轻,视线时不时的偷瞄着自家主子。

生怕说错了一星半点,惹主君不快。

“血?她受伤了?他们伤着她了?”主君冷然低喝。

萧朴当即跪地,“卑职不知,但是……但是据说,他们谁也没见着皇妃,也不知道皇妃当时是不是在祈白山,不过……不过见着了一名行为怪异的女子,这女子穿着羽淑皇妃的衣裳,行为举止亦是……”

侍卫们当时怎么形容的?

“亦是如何?”主君狠狠皱眉。

萧朴想了想,“好像是说,跟皇妃……很相似!”

不是形容上的相似,而是神态举止上的相似,换言之,依着羽淑皇妃而创造出的另一个,相似之人。

“混账东西,哪个该死的,敢这么做?”主君勃然大怒,“羽淑是独一无二的,谁都不能替代,更无法取代,去查,去找,务必把人给我搜出来,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东西!”

萧朴喉间滚动,“是男子!”

“男……”主君眉心一皱盯着萧朴,半晌都没有吭声,“你这话是认真的?男子,穿着羽淑的衣裳,照着羽淑的行为举止,他……莫不是个疯子?”

萧朴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疯子,但是他可以肯定,这人绝对不正常。

在北澜,虽然没有大周这般男女有别,但是男子和女子是绝对不会性别互换,衣裳互穿,北澜的男子,各个都是铁铮铮的汉子,谁稀罕穿女子的衣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