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傅子宁就不明白了,“那你们做这么多的纸鸢,是想干什么?”

二人,兀的都沉默了一下。

“外头的事儿,你没听到吗?”宋睿问。

傅子宁自然是听到的,“你真的……真的要立太子妃了?”

“不是我要不要,而是他们觉得的。”宋睿捋着袖子,笔尖蘸墨,继续作画,这次画的是一直小兔子,精致得栩栩如生,一笔一划都是他对傅子音的心意。

傅子宁近前,“那你就不争取一下,就这么认命了?”

“你们的父亲若是生气了,有母亲哄着,最多罚你们一顿就罢了!”宋睿苦笑两声,“但是我的父亲不一样,他跺跺脚,整个大周都得抖三抖,底下的文武百官一起哄,他会连自己的妻子、儿子都保不住。”

这点,傅子宁是相信的。

父亲发脾气,到了母亲跟前,便什么气儿都笑了,母亲哄一哄,他便是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了,眼里只有母亲一人。

可是皇帝不一样,皇帝肩上扛着天下,手中握着生杀,最是无情帝王家,不是说说而已。

“那你……”傅子宁犹豫了片刻,“与音儿说好了?”

宋睿笑了笑,“是,说好了,小音会跟着你们走,而我……”

说这话的时候,他仰头瞧着东宫高高的墙头,苍白的面上带着苦涩的笑容,音色飘渺,“我会在这里,老死一生。”

傅子宁觉得,宋睿上辈子造了什么孽,要投生在这帝王家?但凡他是个富家子弟,是个寻常百姓人家,若是与自家妹妹两情相悦,都是件皆大欢喜的事儿。

偏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