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黄的光亮里,清隽无双的男子只是看着她微微勾起唇角,不置一词。

上宜院里,静悄悄的。

靳月皱眉,“不是说,人都来了吗?怎么空荡荡的?大家都去花厅了?还是……”

“少夫人,马上就好!”霜枝也不解释,跟明珠打了个马虎眼,便拽着靳月进了屋子。

“哎哎哎,这是作甚?这不是新嫁衣吗?不是,这是作甚,我……”

“少夫人,莫问莫问,待会就知道了!”

“少夫人惯穿浅碧色,如今瞧着,红色更衬您!”

靳月有些小激动,隐隐能猜到他们的意思,可是……为什么要重来一次呢?她不是早就嫁给他了?早已是他的人?这般多此一举,不知所谓为何?

为何?

自然是今非昔比。

出门的时候,靳月微微扬起头,瞧着那大红盖头从上覆下,眼前所有的一切,都变得朦胧无比,她只能任由霜枝和明珠搀着,盯着脚尖往前走。

花厅内。

安康生立在那里,看着一身红衣的傅九卿,再望着一袭嫁衣覆着大红盖头的靳月,七尺男儿竟是红了眼眶,若不是死死遏制住,只怕是要落泪的。

“彼时成婚,我病着,未能与你夫妻交拜,也没有掀过你的盖头,他们都说这样不算成礼,如今你的父兄都在,此处也没有外人,便……认认真真的再来一次!”他握着她的手。

盖头下的人,红了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