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该存留,废了便是!”宋云奎掌管兵权,戍守边关已久,所作所为已然便得直截了当。在他看来,靳月只是个小丫头,就算有点本事有如何?

对付一个小丫头,犯得着想太多?既然是燕王府的奴才,生出了二心,杀了便是。

“奎哥!”隋善舞叹口气,“她既结识了这么多的江湖同道,说明她在外头颇具声望,若是就这样杀了,您就不怕到时候家宅不宁?”

宋云奎一愣。

“到时候,你拍拍屁股走人,回了边关,留下我与宴儿、岚儿,万一他们找上门来为她报仇,你让我怎么办?”说到这儿,隋善舞眼角微红,仿佛受尽了委屈。

宋云奎心软如斯,“那你说,该怎么办才好?”

“若要铲除,绝对不能咱们自己做。”隋善舞伏在他怀中,“你怕是不知道,宴儿对她,存了不一样的心思。”

宋云奎怒然,“混账东西,这种贱骨头,有什么心思可存?京都城内,官宦世家,名门闺秀,多得是,他居然堕落至此!”

“别生气!”隋善舞慌忙宽慰,“正是因为如此,所以我才想着,悄悄的,不要经咱们的手,免得来日宴儿恨咱们。”

宋云奎眉心一皱,此言甚是有理,相较府外的那个儿子,宋云奎还是偏向于宋宴,毕竟这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所生。

若宋宴恨上了自己,恐怕会伤了爱妻的心。

“那你说,该怎么办?”宋云奎有些犹豫。

隋善舞笑了笑,葱白的指尖轻勾。

宋云奎俯首,她便伏在他耳畔低语了一阵,临了,娇笑着在他面上啄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