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柳一愣,直起腰瞧着他,“奴婢该死!奴婢该死!”

“靳丰年为何骂你?”宋宴问。

医者仁心,靳丰年饶是因为靳月的缘故而恨着燕王府,也不至于连无辜之人都不管不顾,毕竟靳丰年和裴春秋私底下往来,宋宴是知道的,亦并未拦阻。

关于靳月的一切,他都愿意去靠近,哪怕是一星半点的消息,对他来说都是极好的。

“听那个药童说,公主今儿在城外,好似出了点事,具体是什么,奴婢未敢打听,抓了药就回来了。”细柳解释,“小王爷,奴婢要去打听吗?”

宋宴皱眉,“出城?出事?”

下一刻,宋宴眸色陡沉,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,靳月如今是公主之尊,谁敢对她动手?无外乎那些曾经的死敌,若真的要论起死敌,他燕王府的这两位,便是首当其冲。

一则其妹,二则其妾。

不管是谁,都跟他脱不了关系,不是吗?

宋宴苦笑两声,“她伤着没有?”

“据说是府衙的人在场,没什么事。”细柳柔声回答,“小王爷,您脸色不大好,真的没事吗?要不,奴婢去把裴大夫请来?”

宋宴想了想,沉着脸点点头。

细柳起身离开,正好撞见了提着食盒进门的顾若离,当即躬身行礼,恭敬的尊呼一句,“顾侧妃!”

“下去吧!”顾若离缓步进门,“小王爷连夜奔波,若离去小厨房给您做了……”

“滚出去!”宋宴黑着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