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嬷嬷说,月儿的肚子,比寻常这个月份的女子……似乎更大些。”傅九卿说这话的时候,眸色微微一沉。

裴春秋知道他的意思,“月儿她爹也是这个意思,女子生产,如同鬼门关走一遭,尤其是靳月这身子,好不容易调理得七七八八,且不敢大意,否则这亏损怕是……”

再无法弥补。

所以靳丰年不放心,女人生孩子那是大事,人命关天的大事!

顺,则其乐融融;分,则生离死别。

傅九卿没说话,唇线绷得生紧,唇角微微下沉,周身散着隐隐寒意。

“待我稍事歇息,便去给她把脉,北澜的巫医……”裴春秋摆摆手,“我是半点都不信的。”

傅九卿点头,“有劳了!”

他甚少有这般的客气的时候,是以裴春秋委实愣怔了半晌,直到傅九卿走出去甚远,他才回过神来,意识到傅九卿怕是心里压了事儿。

“这小子,怕是一直担心媳妇吧?”裴春秋叹口气。

小童拎着药箱从偏厢房里走出来,“傅公子素来疼爱少夫人,这有什么好奇怪的。”

“小孩子家家的,懂个屁!”裴春秋抬步就走,“走吧走吧,带你吃点好的!”

“好嘞,师父!”
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