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阵这种事,不是谁都能替代的,副将捏了一把冷汗,俨然骑虎难下。

戳穿小桐,动摇军心;包庇小桐,万一这跟屁桐将整个大军带进、阴、沟里翻船,那可如何是好?

小桐翻身上马,动作一气呵成。

有那么一瞬,副将心神一震,只觉得平素不中用的跟屁桐,仿佛换了一个人。

换言之,颇有几分主将之姿。

伸手,轻轻抚着马的鬃毛,小桐弯腰伏在马耳处低语,“虽然我不是你真的主人,但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,不要发脾气,知道吗?小乖乖!”

“你确定?”副将眉心紧蹙,“要是、要是被人看出来……”

战鼓擂起,哪里还有心思在这儿,预想后果。

声声战鼓,震耳欲聋。

前方战事如何,小桐如何能瞒过军士,靳丰年全然不知。

瞧着床榻上昏迷不行的慕容安,靳丰年重新解开了他胳膊上的绷带,箭伤的位置已经发红发肿,有些许溃烂生脓之态,内里包裹着的血色,隐隐透着黑沉之色。

“这丫头的眼睛,是真的毒,装傻充愣的本事,也是真的高!”靳丰年从怀中取出膏药,转而又去取了烛火和刀片。

小桐给慕容安喝下的不是什么迷魂药,而是麻沸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