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,生意人说出来的话,就是好听。

“刚来的。”靳月抱了抱拳,“林庄主,久仰大名!”

“靳捕头,幸会。”林襄宜长相平平,穿得也极为素净,只是一袭青灰色的长褂,腰间挂了一块玉佩,袖口刺着几朵梅花,看着很是谦逊。

不像靳家庄那些乡绅富豪,但凡有点银子,就耀武扬威,对人说话都是鼻孔朝天。

“关于阿银的事情,林庄主知道多少?”安康生问。

林襄宜喝口茶,皱了皱眉头道,“这姑娘生得还算清秀,手脚也干净,就是家里不太平,在绣庄里干活的时候,经常会分心,好在都没出什么大错,我念着她是个孝女,多数让她反省,没让她离开绣庄。”

放下杯盏,林襄宜又问,“听说你们在山里找到了她的尸体?”

“她平时有什么喜好吗?又或者,都跟谁往来?”靳月问。

林襄宜想了想,“喜好?这个我还真的不太清楚,不过我回来的时候问过管事的。是这样的,绣庄里每一个院子都是独立的,都有负责的管事,所接任务都不同,各院多数是既合作又分工,互不干扰的!”

“听她们管事说,这丫头近来似乎……是有点不太对!”林襄宜眨了眨眼睛,“就是一个人经常会傻笑,偶尔还找不到人!”

“这找不到人是什么意思?”安康生问,“失踪吗?”

林襄宜摇头,“失踪那是一直找不到,我说的找不到人,就是不知道她去哪了,但肯定还在庄内,没过一会她又自个冒出来了,颇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意思!”靳月与安康生交换了一下眼神,约莫是去私会了!

“庄内的男丁都是精挑细选的吗?”安康生端起杯盏浅呷。

“是!”林襄宜回答,“不过,绣娘吃住在院子里,我知道男女有别的道理,没敢让男丁进去。里面从扫地的到厨娘,全都是女子,就庄子外围看家护院的才是男子。我给庄内立过规矩,男子不许靠近绣院,一经发现,立刻离开庄子!”

安康生点点头,又瞧了一眼靳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