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三个问题!”漠苍侧目,皱眉望着靳丰年,“你还记不记得,有个叫慕容烟的女子?”

恰霜枝递了一杯水给靳丰年,水刚入喉,烫得靳丰年手一松,杯盏怦然落地,碎得四分五裂,茶水溅湿了鞋面,瞧着颇有“此地无银三百两”的感觉。

靳月幽然叹口气,阴阳怪气的开口,“造孽啊……”

霜枝倒是没多少感觉,她在衡州生活了这么多年,对于京都城的那些往事不太清楚,可明珠不一样,提及“慕容”二字的时候,明珠脸色骤变。

“慕容?”明珠喉间发涩,“这两个字,还望诸位以后……慎言!”

漠苍原就不是大周人士,狐疑的望她,“这话是什么意思?都隔了这么多年,我还没找你们朝廷算账,你们怎么自己人跟自己人算起账来了?慕容又怎么了?”

“我自小便知道,慕容二字是朝廷的禁忌,虽然大周没有下明令,但天下人都知道这两个字得悄悄的藏着。乱臣贼子这四个字,足以祸连九族。”明珠环顾众人,“还是小心点吧!”

“这么严重?”靳月皱眉,回望着靳丰年,“应该就是因为十多年的事儿吧?”

靳丰年肯定的点头,“没错!”

“乱臣贼子……”靳月对这四个字极为反感,“都死在沙场上了,还怎么算是乱臣贼子?”

靳丰年苦笑,“找不到罪魁祸首,死人也能背上黑锅,毕竟……死人不说话,根本无法为自己辩驳。当年那一战,知情的都死了,谁又能站出去来,拼得一死为将……军洗冤?全族老小不要了?身家性命不要了?谁敢?”

没人会为了死人去申诉,那御鼓……亦无人会敲。

先帝下令诛杀慕容氏一族,叛国之罪乃是大周最不容宽赦的重罪,一旦敲定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。凡是跟慕容氏一族扯上一点关系,都会被牵连,所以……

能躲则躲,能逃则逃。

“你母亲叫慕容烟?”靳月咂吧着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