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山面色惶然,“公子所言极是!”

“城外可先行布置,而城内所有人,暂时不必准备,什么时候下达了圣旨,什么时候再动起来!”傅九卿低咳两声,“宋宴有消息吗?”

君山敛眸,“杳无音信,不过依着公子所言,咱们在去往北澜的路上设有障碍,但有发现……”

“杀!”傅九卿掖了掖被角,虚弱的合上眼。

他累了。

那一口血是真的,受了风寒也是真的,这会身子尚未康复,亦非作假,若不是如此,怎么能瞒过宫里的太医?

恻隐之心人人有之,偏宋玄青不是从小护在掌心里的少年郎,他是亲眼看着太后一步步争权夺位,踩着后宫累累白骨走到今日地步。

对皇帝而言,没有什么情分,唯有“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”的为君之道。

傅九卿要做这个“不疑之人”就必须有所牺牲,交出自己的软肋。

见状,君山恭敬的退到门口守着。

门外雨声依旧,淅淅沥沥。

宫内,灯火通明。

宫外,八百里加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