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朴摇头,“巫医在。”

靳月不想动手,至少不想在宫里动手,但若是逼不得已,她也不会客气。千山万水都只为了傅九卿,若是他出了什么事,她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?

“让开!”靳月周身寒戾,目光如刃。

饶是萧朴见惯了那些骁勇武将,亦愣怔了片刻,虽然北澜不乏习武的女子,但很少能有女子似这般一身威慑,只一记眼神便叫人心里发虚。

萧朴下意识的想让开,可转念又犹豫了,偏殿内……

“七皇妃,您还是别进去了!”萧朴低声说,“拓跋姑娘在里面。”

听听,这叫什么话?

正妻在门口进不去,别的女人倒是守在她夫君的床边,叔可忍婶不可忍!

…………

殿内。

傅九卿已经醒了,虚弱的靠在软垫上,君山被北澜皇帝叫到了耳房,说是要与巫医商议傅九卿的病症,唯独留了拓跋熹微在床前伺候。

这意思,可想而知。

君山想拒绝,奈何傅九卿昏迷着,他一个做奴才的岂敢违背主君之命?

“你可好些?要喝水吗?”拓跋熹微问。傅九卿面色惨白,抬眼看她的时候,长睫轻拂,妖冶的病容何其惑人,只是他的眼神太冷,瞧得拓跋熹微心里发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