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春秋被拽进书房的时候,喘着粗气,一脸懵,“我这、这都一把年纪了,你们再折腾我两下,我、我就要去见、见我的祖师爷了!哎呦我这把老骨头……”

快被拆散架咯!

“哪个不舒服?”裴春秋一屁股坐下,伸手去擦额角的汗,气喘吁吁的问,“过来!”

靳月靠在软榻上,傅九卿就在她边上坐着,她不敢起来,只能掖了掖身上的小毯子,低低的道一句,“师伯,是我!”

“丫头啊,哪里不舒服?”裴春秋心惊,慌忙走过来。

她爹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,务必要看好这宝贝疙瘩,要是有什么闪失……有什么闪失,靳丰年回来还不得拆死他?

“把脉!”傅九卿冷着脸。

裴春秋抖了抖身子,哪敢耽误,只是这指尖落在靳月的腕脉上,眉头却是逐渐皱起。

一旁的霜枝神情紧张,双手死死抠着明珠的胳膊,眼睛不眨的盯紧裴春秋的手,似乎要从裴春秋的手指缝里,瞧出个娃娃来。

明珠有些吃痛,却也是紧张,没敢吭声,怕扰了裴春秋,把少夫人的娃娃吓跑了。

“你……”裴春秋看了看靳月,又看了看傅九卿,“你们两个是不是太紧张了?”

靳月抿唇,当年一人独挑离魂阁的时候,似乎也没什么可紧张的,如今倒是、倒是有些心急了,然则听得裴春秋这话的意思,似乎……

眸色暗淡下去,终是落了空。

“最近是不是有些犯困?”裴春秋收了手,眉眼间凝着淡淡的愁绪,“饮食不调,脾胃虚弱。”

霜枝撇撇嘴,得,跟宫里的女医官所言不差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