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,他似乎也没给过她机会吧?

将柜子底下的小箱子取出,拿专用的钥匙打开锁扣,里面摆着的都是他最珍贵的东西,轻轻的将纸条放进箱子里,他自嘲般勾起唇角。

离开大周的时候,所携之物甚少,但他却带走了书房里那幅装裱起来的字,见字如面,日日见,便日日念,那漂亮的“滚”字,如同烙印一般镌刻在他心头。

自此,再难磨灭。

人,总在失去之后,才懂得弥足珍贵的道理。

合上箱子,如同合上了自己的前半生,再抬头时已是眸光凛冽,再无半点情愫。

敲门声响起,是大皇妃身边的婢女在外头传话,“大皇妃想请公子去一趟花园,不知公子是否得空?”

“好!”褚怀越收好箱子,重新整理衣衫,若无其事的走出房间。

门外,风沙依旧。

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,岁寒狠狠打了一个喷嚏,愣愣的抬头瞧着靳月,“我母妃想我了!”

靳月的眉心突突跳,吧嗒一声捏碎了指尖的花生,“小小年纪便撒谎不眨眼,长大了还得了?回头整个北澜的姑娘,都教你祸害了。”

“我才不要!”岁寒哼哼两声,“我想学七哥这样,守着一个就够了,你瞧大皇兄的后院,简直是乱糟糟得可怕。虽然八皇兄中意八嫂,但还是拒绝不了别人往院子里塞人,免不得装模作样的纳几个姬妾。”

靳月想了想,“大皇兄的后院,有很多女人吗?”

“可不是吗?各式各样的,高的矮的,胖的瘦的,这国送的那国给的,偶尔还有大臣们送进来的,连歌舞坊的女子也有。”岁寒剥着花生,吃得津津有味。

靳月嚼着花生,这么说来……细柳的日子怕是很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