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妃姐姐这是在等我?”靳月笑着进门。

人未至,声先至。

“你可算来了,我这快等得头发都白了!”顾白衣笑着上前,这些日子没了丁芙蓉的折腾,顾白衣被养得润润的,面上也恢复了不少血色,整个人精神多了。

靳月笑道,“姐姐真是折煞我了,您这还没跟皇上白头偕老,怎么反倒跟我白头了呢?”

“死丫头!”顾白衣牵着她落座,“我知道你不能喝酒,横竖我也不能喝,所以今儿让人泡了梅花茶,还特别放了一小颗腌的梅子,你尝尝看,若是好喝,改明儿给你送一罐。”

二月奉茶,见了礼之后冲靳月笑道,“公主不知,这些梅子都是主子亲手腌制的,还是夫人在世的时候,教授下来的。”

听得夫人二字的时候,靳月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来,“天牢里的事儿,还没结呢!”

“不着急,人都逮着了,还能让她跑了不成。”提起这个,顾白衣兀自叹口气,“若离的事情,我也听说了,该怎么说呢?四个字,咎由自取!”

靳月捻了一块桂花酥往嘴里塞,“往常玉妃姐姐可是最疼这位妹妹的!”

“又取笑我不是?”顾白衣笑了笑,“终究是姐妹一场,我原本想着自己入了宫,老父亲在家里多少得依赖着后……依赖着丁芙蓉的,若离又嫁入了燕王府,回夜侯府总归是比我容易。顾着她们好,其实是想让她们对我爹好一点,我爹年纪大了,应该有人照顾他。”

靳月摇头,“姐姐这话错了,夜侯爷虽然年纪大了,可他又不是小孩子,您这么做……问过他的意思吗?”

“我……”顾白衣哑然。

靳月以指尖掸去唇角的碎屑,往盘子里抓了一把花生,搁在自个跟前的碟子里,慢悠悠的剥着花生壳,“姐姐,我知道您心善,亦是为了孝顺,可孝顺不得当,那就是害人害己的愚孝。您要对夜侯爷好,您得亲自问他,他需要什么,想要什么,而不是自以为是的给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