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宋烈,君山在檐下站了许久,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公子的心思。

少夫人进宫,早在公子的预料之内,否则南王本在城外的军营里处置公务,又岂会大半夜急急忙忙的赶回来,回来也就回来,还非得从南王府后门进去,再从正大门出来,装模作样得很!

若非如此,南王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?

但是敲御鼓入金殿,委实需要南王在场,若是靳月真的吃了宋岚的大亏,南王便是最后一道关卡。谁知最后的最后,倒是让曹居良抢尽风头。

叹口气,君山转身进门。

“公子!”君山行礼。

傅九卿站在炉边,葱白的指尖捻着铜剔子,满脑子都是之前,靳月把玩铜剔子,戳着火炭玩的情景。行为很幼稚,却是那么顺眼。

“南王没说什么吧?”傅九卿半垂着眉眼,神情依旧淡然。

君山摇头,“南王殿下与公子是生死之交,自然不会多说什么。”

哪怕连夜把他从城外拘回来,也没见着半句闲话,知交知交,便是如斯!

傅九卿玩腻了,铜剔子搁在边上,发出一声脆响,“牢里呢?”

“有太后娘娘在,扒皮拆骨都不在话下!”君山俯首,“听说是两位秋嬷嬷去审的郡主,想必真的会捞点东西出来,燕王府大门紧闭,顾侧妃被赶出了王府,这会应该是回夜侯府去了!”

事情都在既定的预料之内,傅九卿的面上自然没有任何波澜,“他们既然纠缠不休,那就这样一件件的讨回来罢了!”

君山垂眸。

是该讨回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