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跌坐在凳子上,面如死灰的傅正柏,傅九卿眸色微沉,幽邃的瞳仁里泛起凛冽寒光,“当铺的掌柜收到地契的第一时间便交到了我的手里,所以这事几乎没人知道,已经吩咐下去,任何人不许透漏,否则就给我消失。”

“逆子!”傅正柏恨铁不成钢,“我原以为他只是扶不起来,谁知道……”

谁知道这哪里是扶不起来,分明就是上辈子欠了他,这辈子来讨债的!

“东西都交到了南王手里。”

傅九卿这话刚说完,傅正柏又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,内心深处就跟坐过山车似的,一波接着一波,半点都停不下来。

“南王知道了?”傅正柏面如死灰。

傅九卿点头,“我亲自送的消息,他当然知道,收条上的落款是宋寅,地契倒还在我手里。南王知道是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兄弟所为,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”

“难保他不会拉个替死鬼出来背锅!”傅正柏叹口气。

傅九卿勾唇,眼角微红,俊美无双的面上,极尽嘲弄之意,“不是谁都像燕王府这样凉薄寡义的。”

“你……”傅正柏顿了顿,“当真?”

“咱们还能安安稳稳的待在这儿说话,不就是最好的证明?”傅九卿端起杯盏,慢条斯理的浅呷,“若是换做燕王府,估计咱们早已经人头落地。”

此言,甚是。

傅正柏面色青白的坐了回去,“亏得你机敏,否则这些把柄落在他人手里,怕是要……连根拔了!那些江湖人,好打发吗?”

“不好打发!”傅九卿说的是实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