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人对权势的眷恋,是与生俱来的本能。”傅九卿敛眸,削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线,“你若能守住底线,权在你手里,胜过在燕王手里。”

宋烈笑了,“我就说,不能同你相交太深。你这人什么都好,皮相好,脑子好,手段好,是世上最好的猎手,偏偏有一样不好,眼睛太毒!太危险。”

民之温饱,臣之忠正,君之圣明,天下太平。

傅九卿没说话,如宋烈所言,耐性太好,以至于很多时候,你都猜不到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。

“其实我一直觉得,你应该不是寻常人。”宋烈走的时候,若有所思的瞧着傅九卿,“依你的心性和处事,不该只是个商贾之子。”

傅九卿负手立于天窗下,厚厚的墨氅衬得那张俊美无双的面颊,愈发苍白如纸,他静静的看着宋烈,幽邃的瞳仁里无波无澜,无喜无悲。

宋烈叹口气,略显无奈的走出了大牢。

“王爷!”君山行礼。

宋烈揉着眉心,“他近来身子状况如何?”

“公子是旧疾。”君山躬身回答,“王爷您与公子相交已久,应该明白的!”

宋烈狠狠皱眉,终是一言不发,抬步离开。

目送宋烈离去的背影,君山转身回到牢内,“公子,王爷走了。”

傅九卿敛眸,将袖中的印鉴递出去,“交给我爹,他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
“是!”君山毕恭毕敬的接过。

直到走出了知府衙门,江天才敢开口,“王爷,傅公子会答应吗?你这来来回回的,都写了那么多张欠条,傅家终究是商贾之家,生意人最重以利相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