亏本的买卖,怕是不会再做。

宋烈翻身上马,瞧着敞开的府衙大门,“以利相交是不错,可惜他不是。”

“那傅公子要什么?”江天不解。

宋烈认真的想过很久,傅九卿想要什么?从他靠近之初,宋烈一直在揣测傅九卿的所图。

财?傅家不缺。

权?傅家不需。

这么多年,他没见着傅九卿贪恋过权势,倒是在两年前终于悟出了真谛,这小子辗转天下,往来京都城,与他结交甚深,不图财不图权,只图一人白首,只想葬一人在心中荒坟。

矶城外崖边一战,心坟荒草漫长,自此一发不可收拾。

“要一人。”宋烈扯了扯唇角,“穷尽天下财富,耗尽一生精力,只想要一个人,留在他身边而已。”

江天笑了,何其明了,英雄难过美人关。像傅九卿这样聪慧的人,即便要输,也只输给心头那一点朱砂,得心甘情愿的输。

宋烈策马而去,大牢内依旧安静至极。

大街上,有北澜的人在晃悠,瞧着漫无目的,真的只是在了解大周的风土人情,可若是细看,能瞧见一个个眼底的精芒,时不时的搜寻着什么。

靳月沐浴更衣完毕,冒着雪风进了宫。

慈安宫外。

顾白衣一眼便瞧见了匆忙行来的靳月,欣喜的唤了声,“公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