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熹微冷笑,“敢问小王爷,在小王妃跳崖之前,您同她的感情如何?如胶似漆?鹣鲽情深?还是你们大周常说的那什么?哦,愿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离的那种?”

宋宴没脸应答,他此前如何对待靳月,是有目共睹之事。

“呵!”倒是太后,冷笑了一声,“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为了哀家的元禾公主,皇帝,你得有个了断。”

宋宴心惊。

宋玄青敛眸,“母后所言极是,朕也以为事情闹下去,天下人都得笑话咱们皇家。昔年靳月跳崖,是燕王府未过门的小王妃,若是宋宴执意要去,朕可以安排……帮你圆一场天人相隔之梦。”

“皇上?”宋宴愣怔。

宋玄青又道,“朕也知道,燕王府不会答应娶一个灵位,将靳月的衣冠冢安置在燕王府的陵园,既是如此,还是当机立断为好。即日起,废除先帝赐婚之旨,燕王府自行安排婚嫁,重新挑选小王妃人选,而靳月嘛……昔人已逝,以衣冠入土为安!”

从此以后,各不相干。

“不,她还活着!”宋宴直勾勾的盯着靳月。

靳月撇撇嘴,娇滴滴的拭去脸上的泪,“小王爷,我现在是他人之妻,是有夫之妇,来日还得为人母,您这样败坏我的名声……”

扑通跪地,靳月泣不成声,“身为女子,清白之誉何其重要,请皇上和太后做主,给我正名!”

“这是自然!”太后点头,“你是傅家的儿媳妇,是哀家的元禾公主,什么时候轮得到燕王府染指?哀家一定会为你做主,断了这一场无妄之灾。”

外头一声响,侍卫匆匆来报,说是燕王妃来了。

“来得正好!”太后意味深长的望着皇帝。

的确,要退婚,自然是要长辈在场。燕王出征在外,这婚嫁之事就落在了燕王妃身上,来得……委实恰当时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