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枝和明珠旋即垂眸,靳丰年轻咳一声,又各自安静下来。

“我……”

还不待漠苍开口,霜枝快速对着明珠使了个眼色,明珠咻的起身。

漠苍是被明珠敲晕扛出去的,动作又快又狠。

霜枝走的时候,知情识趣的关上了房门,她知道少夫人肯定有话要跟靳大夫说,所以乖乖守在了外头。

屋子忽然空了下来,唯剩下火炉里的炭火,偶尔脆响。

“我知道你要问什么,问吧!”靳丰年往她身后塞了软垫子,让她能靠坐得更舒服点,“脖子上的伤并不严重,但是你莫用力,体内有东西。”语罢,靳丰年收起脉枕,起身走到了桌案前坐下,顾自倒了杯水。

抚过疼痛的心口,靳月眸色微沉。

爹说,她体内有东西?!

“爹,我没有姐姐对吗?真相到底如何?”靳月神思倦怠,声音极力放缓。瞧着平静,其实内心翻涌,她怕……可又那样好奇,想知道事情的真相。

靳丰年喝口水,淡淡然开口,“真相?真相就是,你的确是燕王府口中的靳统领,我靳丰年这辈子也就你这么个闺女,所谓的长姐,不过是骗骗你罢了!”

“因为不想让我记起来?”靳月愕然扭头。

靳丰年紧了紧手里的杯盏,眉心皱成川字,“你当年被逼得跳崖,原就是九死一生,我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,又怎么舍得让你再入虎穴?欠燕王府的那条命,你早就连本带利的还得干净。”

脑子里,什么都没有。

靳月有些不知所措,她还是没记起来,只是恍惚间做过一些奇怪的梦,如今想来,那些噩梦应该是旧忆,烙印在骨子里的东西,怎么可能说抹去就抹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