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一亮我就会落一个悍妇杀人的骂名。”靳月轻轻拂去指尖的花生皮,帕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她修长的手指,“可我这人,对你好的时候,你怎样都可以,哪怕要的性命,但我不喜欢了,便什么都不是。”

语罢,靳月站起身,负手而立,冷眼瞧着眼前的宋宴,“有些人想利用傅云杰的死,让我一个人陷在这漩涡里,可她没问过我,乐不乐意牺牲?曾经的付出,被当成了理所当然,那么现在……我就要一点一滴的讨回来!不能白白便宜了旁人!”

“你什么意思?”宋宴不明。

靳月歪着脑袋瞧他,笑得邪性,“以前你总拿我当箭靶子,与我动手的时候,每次都会赢上一招半式,知道为什么吗?”

“你……”宋宴皱眉,眸光陡沉,“你放水?”

靳月眼角眉梢微挑,极是鄙夷的瞧着他,“还不算太笨,知道自己几斤几两。我能在那么多的死士当中脱颖而出,就凭你也能赢我,小王爷怎么不用自个的脚趾头想想?可能吗?”

“你待如何??”宋宴攥紧了袖中的手,微握成拳。

靳月挠挠额角,“我嘛,曾经卑微如狗,现下被相公惯得无法无天,自然是要做点出格的事,比如……打你一顿!”

说这话的时候,她猛地抬头,眸中精芒毕现。

大牢内传出低低的闷响,霜枝将耳朵贴在木栅栏处,听得不是太真切,毕竟没听到什么呼救声之类,但……霜枝百分百相信自家少夫人。

明珠说了,少夫人的功夫登峰造极,寻常人是不可能沾着她的。虽说有点夸张的成分,可霜枝却是深信不疑,在她心里,少夫人永远是最棒的!

好半晌里头都没动静,程南有些焦急,奈何既没有靳月的传唤,又没有宋宴的吩咐,程南一介奴才,委实不敢贸贸然闯进去。

“明珠!”安康生领着罗捕头和一众衙役闯进来,面色难看到了极点,“明珠,小王爷闯进去了?”

明珠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