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瞧这人,明明满心不愿意,但人前还是得把戏做足了,靳月寻思着,自己怕是做不到这般忍耐,除了傅九卿……谁敢往她脑门上插东西,她就能用这些东西给他扎十七八个洞。

以后人家喝水你冒泡,人家吃饭你喝风!

顾若离深吸一口气,尽量平复内心的波澜,只是眼下这境况似乎有些……自己身为侧妃尚且站着,靳月一介平民却稳稳坐着,仿佛一主一仆。

抿唇落座,顾若离淡淡然坐定,面上倒是瞧不出半点情绪异常,仍是一如既往的温和。

“姐姐,这次的生辰宴,你也会吧?”顾若离扭头看她。

靳月脑子里一转圈,便晓得她来试探是真,怕她不去也是真,“怎么,你怕我不去?”

“想尽尽地主之谊罢了!”顾若离笑道,“一回生二回熟,我在王府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,若是姐姐能常来,自然是最好不过。”

“燕王妃不能说话吗?”靳月反问。

顾若离面上一僵,严重怀疑靳月听不懂人话,所有官面上的话,到了靳月这儿完全行不通!

憋了一口气,顾若离掩唇轻笑,“王妃娘娘身份尊贵,忙着打理府中内务,我哪好意思去叨扰。姐姐未曾打理过府中内务,想必不知其中辛苦。”

“侧妃既然这么说,必定是打理过,不如你来说说,打理府务是何等辛苦?”靳月眉眼弯弯的盯着她。

舌尖泛着些许血腥味,顾若离唇角的笑意,渐渐的消失无踪,连一旁的琥珀都微微僵直了身子,狠狠的瞪着靳月,这简直就是乡野村妇,毫无见识,所言所行没有半点礼数。

靳月满面诧异,“姐姐,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