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点点头,似叹气,又似如释重负,“燕王府欺人太甚,哀家念着他们要与北澜和亲,不好亲自动手,但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?脸面这东西,哀家想给,那自然是贵重,哀家不想给,总有人会替哀家重重的打过去。”

“太后娘娘所言甚是。”芳泽低笑道,“您是不知道,这燕王府如今都快成了京都城的笑柄了!燕王与燕王妃之事,先帝有旨,无人敢提,可这小王爷……老百姓都说,小王爷这是子承父业,只是运气不好,偷鸡不成蚀把米!人家傅公子和元禾公主,一大早手牵着手逛大街,满京都城的百姓都睁眼瞧得真真的。”

太后轻嗤,“活该!谁让他肖想别人的妻子?还敢上门把人带走,谁给他的脸?昔年欺辱至此,如弃敝屣,如今想要就要,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。”

“只是这天牢里的那位,至今没吐实话。”芳泽皱眉。

太后抓了把瓜子,继续逗弄着鹦鹉,“撑不了多久了,不过是想死熬着,等着燕王府的那位侧妃救她,可惜她那不争气的女儿,没她当年厉害,做不了正主,当不了小王妃。”

“眼下已经是泥菩萨过河,自身难保了!”芳泽说。

太后点点头,“顾殷那边……”

“没有动静。”芳泽想了想,“夜侯府一如往昔。”

太后面色微沉,“如此,甚好!回头,让皇帝早点解决这些事,打发了北澜的人,将这内务……捋清楚,算明白!”

“是!”芳泽行礼。

太后转身往前走,“继续盯着宫外,记住了……不许暴露身份,不许轻易动手,哀家是个母仪天下的太后,不能同那些毒妇一般。”

芳泽笑了笑,自然。

天气好。

心情好。

恢复记忆的感觉,委实比之前舒畅,那些曾经忘记的东西,悉数回到脑子里,只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,而不是浑浑噩噩,对什么都是迷茫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