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文越被五花大绑,身上尚未穿衣,只穿了一条裤子,这裤子还是管家觉得太难看,让人给他套上的,此前风度翩翩的表公子,谁知,竟是个表里不一的浪荡。

“多久了?”傅正柏问。

柳姨娘只哭,不说话。

一旁的赵福慧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帮衬,是帮着自己的婆婆劝公公,还是帮着公公大义灭亲?女人丢节,比死更可怕。

“多久了!”傅正柏陡然厉喝。

哭声戛然而止,柳姨娘面色惨白的望着傅正柏,唇瓣哆嗦得厉害,“我们清清白白,只是这一次,他吃醉了酒,他是吃醉了……”

“他喝醉了,那你呢?”傅正柏忽然捏起柳姨娘的下颚,“柳清霜,我傅正柏自问待你不薄,你却背着我干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,好啊……真是好得很!”

他狠狠一撤手,柳姨娘被推搡在地。

身娇体弱的女子,伏在地上嘤嘤啜泣,企图用自己的楚楚之色,唤起傅正柏的怜悯,唤醒他们过往的情分,想借此蒙混过关。“娘!”傅云杰率先进门,眼疾手快的将柳氏搀起,“爹,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,还有待查察,您冷静冷静,娘她定然是被人陷害的……”

傅正柏拍案而起,冷声厉喝,“我亲眼所见,孤男寡女,同出一床,嬉笑怒骂,好生得意!吃醉酒?这般下三滥的借口,以为我会信?此前在衡州倒也罢了,如今竟跟到了京都城,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?这贱人拿了我赚的银子,给他在外面买宅子,买奴才,活脱脱养了一个野男人。”

“娘?”傅云杰有些发蒙,“你真的给了表舅在京都城买宅子?”

柳氏泣不成声,拽着傅云杰的手不放,“我有什么办法?我又有什么办法?我母家无人,若是不护住这唯一的兄弟,来日我若去了,你们兄弟两个还有谁肯帮衬?老爷的钱都给了傅九卿,你与骁儿什么都没有,若不早点做准备,来日你们会一无所有,又该如何生存?”

说到情动处,柳氏颜面嚎啕,哭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。

“呵,说得比唱得还好听。”傅正柏冷笑,面色铁青,“我待你如何?待他们如何?傅家是缺吃短穿,还是少了你的衣食住行?与平妻相较,你只是差了个名分罢了,除此之外,你什么没有?”

他怎么没早看出来,自己枕边的女人是个如此巧舌如簧,永不知错,最会推卸责任的诡辩妇人?细细的想着,到底是自己的心不在这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