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顾若离走后,顾白衣别着头,瞧了二月一眼,“现在可以说了吗?”

“奴婢就是觉得,二小姐不怀好意,一定又想蹭您的便宜。”二月撇撇嘴,“娘娘,这小王妃若真的回来了,真的身子不适,为什么要二小姐来求您,燕王不能自个去求皇上吗?这绕了一大圈的,未免太过刻意了吧?”

“你是说,她在求功劳?”顾白衣端起杯盏浅呷一口,“二月,我知道你不喜欢她,只是……”

二月摇摇头,“奴婢没有不喜欢,奴婢也知道,娘娘您对二小姐好,其实是因为二夫人的缘故,想让二夫人多照顾着侯爷。”

“我爹年纪大了。”顾白衣放下手中杯盏,面上带着些许哀伤,“他需要有人照顾,而我在宫里,什么都给不了他,只能对若离和二娘好一些,借着她们的手,让爹的晚年过得顺遂。”

二月垂眸,小声嘀咕,“可是侯爷都跑了很久了,您还这样对二小姐和二夫人,有用吗?侯爷若是真的喜欢二夫人,二夫人若是真的对侯爷好,侯爷用得着跑吗?”

“你这丫头!”顾白衣被她逗笑了,“我爹那是闲不住,行军打仗惯了,让他乖乖待在侯府享清福,他早就闷得发慌了。”

“那也该带着二夫人,不至于一个人跑了。”二月翻个白眼。

顾白衣愣了愣,“你……”

这话该怎么接?

想了想,顾白衣叹口气,接不下二月这话茬,只好保持缄默。

“其实主子您真的不用对二小姐这么好,回头她在外头惹了麻烦,还得连累您!”二月低声规劝,“奴婢可都看着呢,她每次有所求,您都应了她。皇上不高兴,太后娘娘也不高兴,您自个也唉声叹气的,何必呢?”

“到底也是我爹的骨肉,我……”她心里也明白,只是不懂得如何拒绝。

从小到大,没有母亲的陪伴,她把对于亲情的渴求,深深的压在心底。

虽然爹疼她至极,可爹不常在家里,时常忙于公务,所以顾白衣的童年,经常是独自一人发呆。就像说书先生说的那样,没娘的孩子,真的像根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