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术虽然暴躁,眼神中却始终带着思考,最后道:“攻一攻也行,至少先把宋军的兵力吸引过来,看看哪里兵力空虚了。”

他似乎一直在潜意识里衡量下一步行军是否危险,敏感而善变。

帖必烈不太了解阿术,只觉得他打起仗来实在是太随意了。

一会一个主意,一直在变卦,让人琢磨不定。

偏是这种善变,让人感到莫名的危险。

箭头饲料之一的李丙正被驱赶着。

他的箩筐已经丢了,连带着他活着的希望一起被丢掉。

他也想要反抗,但手无寸铁的他根本不可能反抗得了披甲执刀、戴弓骑兵的上万蒙军。

通渭县的一场大火,数不清的尸体堆积成尸山烧起来时,他便知道娘亲与姐姐肯定是没能活下来。

痛苦让他承受不住。

渐渐地,什么都不敢去想,心如死灰。

两天下来,李丙已显得有些麻木。

于是只能这样像狗一样被驱赶,踉跄而行。

前方,一道狼烟腾起。

李丙抬头看去,望到了巩昌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