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的一张脸隐在灯火下,光线只照到了那一张起了折子的薄唇,看不到眼睛。

也没说话。

朱侯爷继续道,“他范伸是谁?陛下亲自教出来的一把利刀,论起狠毒和手断来,并不在陛下之下,你们以为,当真能轻而易举地杀了他?如今不仅没伤到他半根寒

毛,只怕已经开始怀疑到咱们头上了,尤其是昨儿那蠢货,竟然没事跑去了湘云阁”

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居然还处处同他作对。

也不知道那脑子如何长的。

对面的嬷嬷听到此话,终于开口道,“若是娘娘知道侯爷昨夜有心要对王爷灭口,不知侯爷该如何解释?”

朱侯爷转过头,嘴角一抽搐,愤声道,“她能如何?若是被那蠢货将当年的事情泄露出来,咱们一个都跑不了,谁也别想活”

嬷嬷咬了咬牙,没再说话。

“好好看着他,别让他再坏了事。”朱侯爷说完,又想了起来,“有那功夫去行刺,你还是赶紧去查查,那蠢货昨儿夜里抓到的人,是什么来头”

大半夜,怎会无缘无故到跑到废墟去。

文王和知州一走,范伸的脸色便渐渐地沉了下来,如同那寒冬里的冰梭子。

良久后,转过身同严二吩咐了一声,“备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