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我对不起你,可我不能没有你,你累了,坚持不下去,那就换我,我来喜欢你。”

林冬握住剑柄的手抖了抖,紧咬了牙关。

沈颂又张了张嘴,唤道,“冬儿”

“沈颂!”从离开沈颂的那见盐铺子后,林冬的情绪头一回露出了激动,眼眶憋得泛红,看着沈颂那双坚定又深邃的眸子,一字一句地告诉他,“你听清楚了,就算你那一夜之间突然生出来的荒谬之情,当真如此,我对你的喜欢,也早已结束,这辈子,我林冬,都将同你沈颂没有任何瓜葛。”

林冬说完,便松了手里的剑,压住了心口的起伏,轻轻地道,“你自来心志高,看不起我灵山,我的婚礼,你也不必再来,若是可以,往后你还是彻底脱离师门为好。”

林冬没再去看沈颂一眼,转过身,离开了院子。

沈颂看着她的背影在自己的眼前慢慢地消失,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在十一年里,自己对着她毫不留情地转过身的那一幕。

沈颂立在那很久,直到山下的弟子报完信,韩夫人寻来,将他请了过去,“有什么话,到我屋里说。”沈颂这才转过身,疲惫地唤了一声,“师父。”

沈颂也算是韩夫人看着长大的。

沈家原来依附于镇国公府,镇国公府出事之时,沈家跟着埋没,一家人为了保命辞官去了扬州。

曾经最穷苦之时,家里揭不开锅。

即便如此,沈老爷还是不允许沈家的儿郎考官,大公子早年便跟着裴将军死在了战场上,二公子离殿试只差一步,被沈老爷拉回了扬州之后,精神受到了打击,要么就大吵大闹,要么寻死觅活。

若非沈颂心智坚强,跪在韩夫人的门前跪了三天三夜,硬缠着韩夫人收他为徒,之后又投入了商业,建立了巫山,靠着自己的本事在江湖上闯出了一番天地,沈家估计也撑不到镇国公府立案,早就断了香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