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一凡笑笑点头,又瞧瞧袁世凯。荣禄还可以说对朝鲜的汹涌激流,明争暗斗没有概念,能说出这样地话来。你袁世凯,应该明白在汉城布下兵力的重要性?

袁世凯咬咬牙齿,看了荣禄一眼,避开了徐一凡的目光:“荣大人说得是,汉城有北洋支撑,确有泰山之安。徐大人练兵北朝鲜,也是有力呼应。两个钦差都坐镇汉城,未免有些大题小作,以为我大清无人,一个小小藩属国,还要我大清这么多名臣猛将坐镇……卑职一定留在汉城,尽心辅佐荣大人,请徐大人放心。”

荣禄一拍大腿,刚才那回绝徐一凡的话他也说得心里有点二乎。徐一凡说的汉城要留兵震慑,也是正理。他虽然拒绝了,但是徐一凡也能单独上奏。到时候还是让他在汉城插一脚,那饷道还不是要分他一半?拿不住饷道,凭什么控制徐一凡?再说了,他现在宦囊空空,历年所积,都花在运动回京上面。这次得了这个差使,更想捞一笔,运动着再上一步。禁脔所在,绝不让人分割!公义私情,都必须将徐一凡逼在北朝鲜,困死这个傻小子!

在朝鲜十多年,深知朝鲜内情的袁世凯附和他地话,就是徐一凡奏上去,他也能打擂台了。站住了道理,还怕上面不支持他,去支持徐一凡了?

这袁世凯,晓事!

他当下就冲着李鸿章道:“李中堂,兄弟在朝鲜担子很重。袁大人熟悉朝鲜内情,不如就奏派给兄弟使用?袁大人大才,兄弟一定不会埋没了他。”

李鸿章摆手呵呵大笑:“荣大人尽管用!慰亭,还不谢谢荣大人赏识提拔?”

袁世凯顿时趋前向荣禄行庭参礼,而荣禄也加倍客气,离座儿将他扶了起来。

徐一凡闭目危坐。心里只是不住冷笑。

满清还是那个满清,袁世凯还是那个袁世凯。权力地位的争斗,比任何公理大义都要重要一些。

自己机会已经给过了,他们以为卡住饷道,就能让他在北朝鲜自生自灭?

等待你们的,只有来日大难。而我徐一凡,将一飞冲天!

不知道为什么,他这个时候儿地心里,有的却只是悲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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