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韩中平极力遏制住焦躁情绪地那个神态。手底下想劝他老人家先歇歇喘口气地话都不敢多说。默不作声地就搀扶着他朝阎书勤宿下地一处小院子走过去。

村子里头。也多是穿着黑布棉祅地大盛魁子弟。空场地地方拴着几十匹三河快马。场院里头。到处都是油布毡着地货物堆栈。瞧油布底下地形状。长地方地。怕不就是洋枪和新式洋子弹地箱子!庄中子弟。有地油布毡子露出一角。里头地木箱子上面地俄文都露出来了。不用说。这是大盛魁利用他们得天独厚地直通外蒙还有俄国地商路。搞来地俄国武器!

韩老爷子几人一会儿就到了庄子南头的小院,推门而入,直奔东面厢房。推开房门,阎书勤正脱得精赤条条的缩在炕上呼呼大睡。炕脚堆着这位尊者的衣服,腰带搭在衣服堆上面不是香教的八卦图案红腰带了,却是一条梅红的绸腰带,带角还可以当汗巾使的。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婊子那儿摸错的。

韩老爷子眼神当中怒气一闪即逝,站在门口重重咳嗽一声:“阎尊者,我老头子来了!为何还高卧不起?”。

老爷子这个时候嗓门儿好大,阎书勤被惊动,哼哼着睁开眼睛定定神,这才翻

:“老爷子,您来啦!什么辰光了?延庆跑这一趟,浅!”

这个时候韩老爷子脸上却堆起了笑容i着那条梅红腰带笑道:“不急,不急……看来这次延庆之行,阎尊者也不是毫无所得,也多了个红粉知己?”

阎书勤看了一眼,大咧咧的道:“啥知己?高碑店一婊子的,长得不咋地是倒是一身好白肉,能折腾…………说起来刘大子他们招待得倒是不错,延庆县城接风,一路上陪着他们这个标入营,穿县过镇,到晚上就是吃喝,咱们去的人,不管老还是丑,总能摊上一个局陪着…………风里雨里传香二十年,也就是这些日子过得舒坦一点儿!”

韩中平脸上神色不动:“延庆标可用?”

阎书勤笑道:“老爷子们里香堂不是也有人跟着?转得那叫勤快!恨不得连人家茅房都去瞅一眼…………您还不早就得到消息了?这个标还真是得用,一千五百壮棒小伙子。一个叫葛起泰的是刘大子副手,嚯,好个活张飞!什么样的大阵,这样的汉子也能冲个七进八出!刘大子和这葛起泰都拍胸脯了,说管***二皇上是圆是扁,他们靠着谁才起来这心里都有数,只要我姓阎的一句话,水里火里,皱皱眉头是小妈养的!”

韩中平静静的着然插言道:“……不是还有一个姓项的副手么?”

阎书勤摇摇头:“没见着,说这家伙觉得在延庆标是外人,说不上话,没味道。干脆回河南老家传香去了…………老爷子,您抬步退退这就起来…………”他伸了个懒腰,舒服的呻吟一声:“睡得真他妈舒坦!”

韩中平笑着一直没吭声站在他背后的章渝退出门外。章渝这才低声道:“姓项的有问题下的人报上来的东西我看了,说延庆标不少制度有操练的样子,都有禁卫军的影子…………”

韩中平扬手住了他说话冷淡的道:“这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?就算是徐一凡亲临,他也再没有阻挡我们行事的道理!他正在等着我们把北京城闹乱呢…………他后续有什么手段,哪怕要用我韩中平脑袋以安天下之心,只要夙愿得偿,我又有什么在意的?我不和他争天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