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摆了摆手:“大军自带粮食,足够城中民之所需。今日始,皆吾治下民也,何用汝来相求?今日且好生休息,明日为前驱招降,日后留用。”

“谢大将军。”

……

翌日,房县民官、民兵出动,调粮食来房县县城,民官自是按照以前的流程,走访民意,清丈田亩,重新登记城中人民,分发土地。

大将军在房县领导民官,处理了房县民政,便带着亲卫慢悠悠的往平郭县而去。

大军早已出发,实情亦如先前张逊所言,城中兵马以及能战的乌桓人都被苏仆延调走,城中只有汉民,以及乌桓老弱。大军还没到位呢,城中上千人就全跑出了城外冻着,待到大军一到,便干脆利落的投降。

乌桓人虽蛮夷,还是不傻的。房县之东,包括房县在内的四县之地,能打仗的乌桓人全都调走了,还抢了不少的粮食,这是给王大将军制造困难的。

而且老弱的乌桓人在王言这边,王言不是收民心么,那就都养着吧,这些人的儿子、丈夫还要来打王言。这是不要脸的,欺负要脸的。

但实际上,大将军只是还有余力,左右不过三五千人而已,现在豪族仍旧给卖粮给他,并且还定下了,只收他们的粮食,玻璃也只卖给他们,不许南下售卖,他们把玻璃拿回去,收割小规模的豪族。

生存法则就是大鱼吃小鱼,现在就是如此,豪族知道王言要给治下之民宅都装上玻璃,那肯定知道玻璃成本极其低廉。但是他们知道,别人可不知道。现在往来辽东的,就是他们这些大家族。所以认可了王言的高价,甘愿拿粮食布匹盐铁等资源来被王言割一刀,回头收割小家族。

而这些小家族的钱财粮食,可都是收割人民的财富。换言之,现在是王大将军拿着破玻璃在收割人民。

事是这么个事,但账肯定不是这么算的,毕竟没有王大将军收割,人民一样被压迫。人民是一直受损的,但现在受损更大的,还是各地方的小家族以及富户。

财富不会凭空产生,也不会凭空消失,只是转移了一部分到大将军这里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