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这样,声伯兄,事不可为了,事不可为了!”

“陛下非不识拔群贤,彼则忍于空君子之党;陛下非不容受直言,彼则勇于倒公议之戈。不知陛下何负此辈,而彼乃负陛下至此耶?!”

“……”

一队队禁卫从宫门中鱼贯而出,喝骂道:“尔等有何冤情要直达天听?!”

“冤情?”刘芾已气到血脉贲张,大喊道:“芾之冤,在于朝廷善类无几!心怀奸险者以文藻饰佞舌,志在依违者以首鼠持圆机!”

“说的什么?速退下,今日不是尔等放肆之时。”

刘芾怒目圆睁,吼道:“今日不除奸党,何日可除?!阎马丁当,若垓之罪,又浮于荥,陛下留之一日,则长一日之祸!”

“疯书生,还不退下?!”

刘芾恍若未闻,继续吼道:“异时虽借尚方剑以砺其首,尚何救于国事之万一哉?!”

“拿下!”

“谁敢来拿?!”黄镛大吼一声,热血涌上脑门,摆开双臂挡在了刘芾面前,“谁都别动声伯!我们要伏阙上书!”

黄镛与刘芾一样,只感到无比的失望、愤怒。

说好了要扳倒奸党,竟成了这般?草草了事?

他绝不答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