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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液想起她称隋大人为“白辫子”,想来给人起外号是她一大习惯,有些尴尬地纠正道:“屈神医,可别这么称呼我,听来太奇怪。”

“但小公鸭好像会不太尊重。”

“.为什么叫小公鸭?我叫裴液啊!”

“因为你要找小母鸭。”

裴液礼貌一笑,岔开话题:“竟然还挂了纱罩。”

“防一些不敲门就进来的人。”

裴液彻底不想说话,走进来望向倚在床头的女子,她长发系一根带子,确实是风鬟雾鬓,正低头理好袖子,松垮舒适的白衣确实不是太严谨整齐的样子。

“明姑娘,”裴液就在床下边上席地坐下,仰头望着她,面上已不自觉露出微笑,小声道,“你怎么样?”

“没什么,屈神医帮忙疗愈了一夜,能恢复的都已恢复过来,剩下一些问题自己梳理就好。”明绮天垂眸看着他,“你伤势不还没好,怎么又沾一鞋的泥?”

“我去看了看他们案子查的怎么样。”裴液抱膝笑,“果然没什么我能帮忙的了。”

“你也太心忙。”

“总得看看结果,现在知道没我什么事了。”裴液道,“明姑娘,我瞧瞧你那只手。”

明绮天把手探下来伸给他:“没什么,已褪去了。”

那些令人心惊的裂纹已然消弭,女子颈部和颊面也恢复了光润,瞧来确实是向好的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