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了夺魂珠,你就不是目标了。”

“.他也就可以离开了。”裴液道。

“.”

“所以你就是说,我们不打了。”裴液深吸口气,“放弃,逃避,投降——可他如果真的想好了一切,不也一定有其他取珠的备案吗?我们毁去这枚珠子.那接下来谁会面对他?”

“.我不知道。”黑猫安静片刻,“我只为你负责。”

裴液沉默地伫立在峰顶,冷凉的晨风掀拂着额发和衣襟,血在一点点干涸为印子。

“我,我有一个想法。”他忽然道,微哑地看着小猫,“我们不去他规定的地方。刚刚我们以琉璃玄气胜过他,他一定想要反制.那现在我们就主动离明姑娘足够远。”

“我们就把夺魂珠握在手里,他想要,就会自己来拿。”裴液希冀地看着黑猫,“他如今重伤,实力应当已在抟身之下,但即便离开明姑娘四十里,琉璃也还是很强大,我们逼着他来挑战琉璃你觉得行吗?”

黑猫安静地看着面前的少年,实际它根本不想再和这个敌人做任何博弈。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欢死楼的真切目的那个人做了二十年的准备,如今他们所见不过冰山一角。欢死楼和崆峒织成一张密麻厚重的大网,凭什么会被一个忽然闯进来的六生少年撞破呢?

他在这张戏面面前显得太年轻、也太弱小了。

但看着这双清透的褐瞳,它确实已讲不出拒绝的话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