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的,同窗。”

“.啊?”

少女指了下最重的那摞:“这就是许博士的‘君臣之论’。”

“.”

“.”

少女明眸有些疑惑地望着他,裴液停下了手上掏包的动作,安静地看着面前的少女。

“那个.”他沉默了一会儿道,“我记得她留作业时说,《八佾》篇里说‘君使臣以礼,臣事君以忠’,《先进》里则说‘以道事君’,要按事君以忠或以道来写.不知,同窗你怎么解这个题目?”

少女偏了下头:“这题目没什么好解的啊,说来也就是三层意思。”

裴液已经僵硬了一下。

“其一是考教经义。虽说‘以忠或以道’,其实在孔子口中皆是一义.所谓‘臣事君以忠’者,并非对君主本人谄媚,而是以道来治国理政、恪尽职守,便是忠君。”

“《子路》篇中孔子说面对君主,‘如不善而莫之违也,不几乎一言而丧邦乎?’,同此二理。若真去选择一方来反驳另一方,就是经义不通了。”

裴液沉默。

“其二是针砭时政。所谓‘以道事君,不可则止。今由与求也,可谓具臣矣。’,如今政坛激荡,谁为‘具臣’,许师要看学子之见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