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理

屈忻抬起头来看他。

“过两天。”裴液趴着道,“我再买些东西,劳你一起带上。”

屈忻又低下头。

屈忻留了他一日,裴液安稳地在医楼睡了一夜,彻底休息好了身体、养好了精神。

真气复生之后,伤患便只是伤患,不再影响整个身躯的生龙活虎。裴液起床穿好衣靴,还是要了诊金清单,望着上面的数字咬了咬牙,对看着他的少女挥手道:“放心,不少你的!”

约好了两日后再来复诊,就此离了医楼。

齐昭华已在车上等候,给他备了茶水早点。

裴液掀帘登车,笑道:“齐居士今日不忙?”

“恩君说你受了伤,怕有不方便之处,就遣我来照看着些,还专请了位宫中太医。谁知昨日一打听才知你自己来了这里。”齐昭华探头看着将他送出来的少女背影,几位医师正向她垂头询问,回头看向裴液,“这位是?”

“屈忻,泰山药庐的【小药君】,以前在少陇时她给我治过伤,因而认识。”裴液将屈忻给他的丹瓶收好,拈起个小包子。

“哦”

三下五除二吃完,裴液才看向车马行进的路线:“咱们这是去哪?”

“国子监啊,裴少侠今日不是该上课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