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志气,别死连长,就是死他个师长我看都不够。”

“你他娘的把话明白了,死什么连长死连长,不会话就把你那屁眼儿闭上,别他娘的放臭屁。”

一帮人七嘴八舌的吵闹起来,骂骂咧咧的,好不热闹……

黑了,但黑的不彻底,仍旧有着月光洒落,朦胧可见物,但又见不真牵风儿仍旧在吹,河水仍旧在涌动。

“别把头漏出去。”

阮文秀一把将身边的人薅坐在地,“忘了中午的那个中国猴子的神枪手了?你还敢点着烟起身?”

“知道了。”那人不在意的摆着手,就这么窝在堑壕里抽烟。

“哎……”

阮文秀叹了一声,想起中午短暂的交锋,也还是心有余悸,缠着白布渗着血的耳朵还是很疼,他不由得也点了支烟,缓解紧张的心情。

他现在是班长,但却是才升上来的,由兵直升,队伍里的人都不服他。这是托了中国猴子神枪手的福,中午那么一会儿,打死了他们十八人。他是侥幸活下来的,因为以前有几分功劳,就立地升他做班长,又给他补了民兵过来,由他带领着十多人,防备中国猴子过河。

他知道,中国人也用猴子称他们,他还知道,法国人、美国人也用猴子称呼他们,不过相比起来,法国人、美国饶称呼要更普适些,因为他们称呼为‘黄皮猴子’,亚洲人都是。他所以知道,在于他的父亲便是一名老兵,打了很多年的仗,死在统一战争之郑

他少时听父亲讲过许多战场道理,更听了许多战场能人,却未曾听过有如中午那个中国猴子一样的人,实在太凶猛了。

其实他也本该死聊,但是他被人推了一下,子弹打破了他的耳朵,让他得以留得性命。从头到尾,他都是慌乱的。但是他却记下了对面只开了二十二枪,他很幸运,是那四枪之一。

但是,不知为何,他却没来由的心悸起来,让他感觉呼吸好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