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巡使,明日就安排。”

点了点头,王言问道:“账本在哪?”

“狗官,看你能猖狂到几时。”

“本官在杭州之时,有一牢头专司刑讯之事,他有一把快刀,更有一双稳手。当年有一刘姓大户,参与集众造反杀官之事,与倒卖军中禁品之事亦有牵连。这刘姓大户骨头很硬,死不开口,拒不交代,大骂本官祖宗十八代,恨不得咬死本官。

当时那牢头便道,其可使刀片人皮肉,直到见骨。其言所求乃是将人片的只剩骨架,而人命不死。本官要他展示一番,便见其宛若庖丁解牛,好好的一条手臂,不过片刻便只剩了白骨。

所取皮肉,放到铁锅之上炙烤,鲜香无比。本想叫那刘姓大户自食了去,不想竟是吓的屎尿起飞,全招了出来。那皮肉也不好平白丢弃,最后只得喂了狗。本官大骇,以为此举有伤天和,轻易不用。”

王言摇头叹息,对着手拿刑具,小心的靠在墙角的牢头招了招手,“何三儿,你来试试,先把他的手剃了,好生练练手艺,只要练会传了子孙,够你家几代人不缺饱饭了。”

“哎,好嘞,巡使瞧好吧,小人这刀可是也不钝的。”

“你别过来,你别过来呀……啊……”周三强恐惧的挣扎着,终于,在刀子落到他的手上的冰凉触感传来,他大声说道,“我说,我都说,账本在我家房梁侧面的暗格里啊……”…。。

何三有些可惜的停下了手,转回头看着王言。

“都到这个地步了,不来一刀像话吗?”王言笑骂了一句,随意的摆了摆手,“动一刀吧,你先找找感觉,越薄越好。”

何三转回头拍了拍周三强的脸:“你别动啊,这一刀要是片不好,我可就片第二刀了……”

周三强还是尿了,他还算硬汉,要不然也不至于打了那么久都没招账本所在。但是现在的一刀,可不是一刀。因他挨着这一刀,脑子里就想着手被剃成了骨架样子,那太吓人了……

不过周三强的痛苦无人,人们都看着在那里专心用刀的何三儿。甚至就连王言也很有些惊讶,没别的,手很稳,片的肉也是真薄。果然,哪怕大宋不行,但这土地上人才辈出是没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