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”

裴液再一推,门扇松垮沉重地“吱——”了一声,裴液低头一瞧,那连接处已然扭曲断裂,一个靴印凹陷在门上,显然带上了真气。

屋中亦有几处同样触目惊心的破坏痕迹,裴液没瞧出这里有谁身有功夫,来人是故意将这样的暴力倾泻在这群手无寸铁的普通人面前。

“发生什么了?”裴液问道。

“.您,您是”安静了一下,才有人低声惶惑道。

裴液低头抬了下手中戏本:“过午的时候,我来这儿从一位老人手中买《白蛇情》,尚未付钱,我们说好晚上再聊。我想.他应是贵院的孙大青衣。”

“.”几人面上顿生哀戚,年纪较大的一位喉咙动了动,哑声道,“师父说与你说多少银子,你放下便是.照规矩,正经买的本子,我们会出一位戏角帮贵院把台子搭起来,过三天,你再来找——”

“孙青衣人呢?”裴液打断道。

又是沉默。

“人呢?!”裴液蹙眉追问。

这位戏角终于再也绷不住面色,双手一捂,无声哽咽:“师父.不肯把戏院卖给他们,被他们.掳到龙门楼去了!”

“.”裴液倒松了口气,沉默了一会儿,“我走时,孙青衣说有些事情要谈,便是那两位龙头吗”

另一位戏子白着脸怔怔颤声:“他们来时,也说是谈只是一谈不成,便翻脸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