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液仍然看着他。“多,多的.我真的不知道了.”

裴液点点头,将手中厚重的长刀一插贯进了他的腹部,寇鲤跃猛地绷紧蜷缩,失声地张大了嘴。

裴液把他翻过来,扯了堂中旗带捆住手脚,拎着他翻上楼顶,一跃到了大街旗杆上。

“瞧来当年衣南岱吊你的三天令你记忆很深,”裴液将他系在上面,平声道,“那便再吊三天好了,若被我得知你提前下来”

他朝寇鲤跃轻轻一凑,低声道:“.就要你的命。”

裴液返回楼中,将仍在昏迷的老人负上脊背,一跃离开了这里。

许久,周围被惊醒的民众才惊惶地从门窗缝中探出了头。

戏院之中,气氛压抑依然,忧心沉郁凝在每个人的脸上。

少年走得太快,快得他们来不及告诉他龙门楼有多少人,也来不及告诉他寇鲤跃有多可怖。

那些传言早在七九城每个人心里扎根——一拳碎开千斤的石头,一刀劈塌一座房屋.这都是七九城人们亲眼所见。

而那两位龙头的“默虎”和“血梅花”绰号又是怎么得来,其后也是令人屏息提心的故事。

因此这时人们不止为孙青衣担心,也为那热心正直的少年揪住了心,终于有人打破了这坐以待毙的宁静,急急商量了一刻钟后,最终纪云拿定了主意——大家凑出银子来,拿去请相州城里大帮会的高手去援助少年,若万一真能请来、若寇鲤跃今日不在龙门楼或真可将老人救出。

然后,大家便连夜离开相州城。

于是大家七手八脚凑起银子,拿布裹得紧紧交给两位伤势最轻的师兄,又给他们配了防身的匕首。两人在一片忧心叮嘱中红着眼点头,转身推门而出。

但门被先一步从外面推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