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又不付你工钱。”裴液随手给他打入一道真气,叹道,“什么事这么忙?”

方继道沉默片刻,也是叹息地摇摇头:“说来话长,算了吧——这节上什么?”

“还是《春秋》,给你带了本。”裴液递给他。

很快李鸣秋再次准时踏入课堂,学堂安静下来,裴液在方继道的细细讲解中听完了这堂课,夕阳西下,学堂也到了散学的时候,许多人都伸着懒腰开始收拾东西。

方继道依然急急忙忙地告辞离开,庭花好奇地凑过来:“裴同窗,长孙同窗给你递了什么?”

裴液自不肯告诉她,低头装作不闻.而就在这时,一道刺耳的声音从前面传来。

“方继道,今日嘴巴怎么老实了?”一位腰上佩玉的贵衣公子高声叫道,声音穿过半个学堂,士子们动作顿时一定,“昨天还跟我叫得欢呢,今天夹着尾巴了?”

方继道已经走到门口,此时脚步顿下,却是偏头冷冷看了其人一眼:“既说不通,方某何必多费口舌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,原来不是见势不对,落荒而逃吗?”贵衣公子冷笑,“且告诉你,今日一天,京兆府又是毫无动静,太平漕帮安安稳稳,十日宴已摆了一半了。”

“你若不心虚,急着叫什么?”方继道反唇相讥。

“我心虚?好一个死鸭子嘴硬。”贵衣公子冷蔑道,“方继道,蚍蜉撼树,雀变凤凰,天下所无!”

方继道冷声道:“生来披彩,自以为凤。”

庭花偏头小声:“.这人是不是郑家的?”

林昱贤顿了下:“郑之伊,郑家四公子。”

傅芝云轻声道:“我前两天在书阁就见他们争吵来着,好像就是那件鲤馆案,方同窗好像是站在狄大人那边,近日常常和人争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