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态度有些激怒了他,青年手猛地一指张君雪,压着嗓子道:“小子,我只是把话跟你说敞亮,你若与徐谷没有关系,最好离她远些,别白遭这份罪。”

“关你屁事。”

“哈哈哈,好,好,好。”青年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。

“这么硬气!这么英雄!我说,你不会是想攀他们张家的高枝吧?”他俯下身,“对着一头猪,你也能硬起来啊?”

裴液停了下筷子,放下碗,站起身来。

“呦,怎么,还想——”

后面的语声憋成了一声嗓子里的闷鼓。

一拳像一具石锁,狠狠地、重重地砸在了他的鼻梁上。

头像是被攻城锤迎面撞上,青年体内真气已然应激般充盈身体,但头脑却在如此凶狠地一记重锤之下陷入了短暂昏懵之中。

肢体仍凭本能尝试出拳和格挡,但身体已在向后倾倒。

裴液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揪回,提膝再一次全力顶上了他的小腹。

身体骤然躬成了一只熟虾,头脑在这一迅猛的疼痛冲击下稍微清醒过来,但根本没有做出下一步指令的机会,只一霎时,同样沉重的一拳从侧面狠狠地锤上了他的头颅。

在震昏和剧痛中,他感到天旋地转,然后是“咚”的一声重响,等后脑传来钝痛,他才意识到是自己头撞击地面的声音。

然后脖颈就已被一只有力的手扼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