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丽琼气得心口泛疼,话都差点说不出来,“让她走,让她走。”

跟韩香文多说两句,都能被气死。

沈柠拉住生气的顾云峰,让他稍安勿躁,面上竟也不气恼,从容道:“一身乡下的气质和这个城市不搭,那韩老师这一身市侩的嘴脸就符合城里的气质了?”

韩香文蓦地瞪大了双眼,“你说什么?”

沈柠清亮的杏眼眯了眯,“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,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。我原是不信这话的,可是看到韩老师如此,我才真正认识到人的卑劣的确是可以做到通行无阻。”

“你敢说我卑鄙?”韩香文原是要报之前沈柠让她下不来台、在葛丽琼面前丢脸的仇,可是这个沈柠显然一直是个硬茬。

沈柠继续从容大方一笑,“我说了吗?我只是说韩老师你通行无阻,事业顺遂啊!”

众同事闻言,忍不住暗笑,有的实在没忍住,还笑出了声。

这个暗讽高明啊!

总算是有人能治一治这个一向霸道妄为的韩香文了。

这个韩香文出身好,家里有钱,爱人又是在省革委会工作。

背景这么硬,让她平日做事真真是无所顾忌。

关键这人的嘴真是尖酸刻薄,得理不饶人,无理也要占三分。

韩香文见自己被这么明晃晃的羞辱,还是在几个同事面前丢脸,不由红了脸,恼羞成怒道:“我不跟你瞎掰扯,你一个乡下来的人,以为考上大学就能飞黄腾达了?别做梦了,你们骨子里都是农民改变不了的劣根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