陇右位于前线,是兵家重地。

在这里的中下级官员都是从战场里凭借战功提拔出来的,所有人都有拿得出手的战绩。

不敢说如封常清、李嗣业这样的历史名将那般惊才绝艳,却也是可堪大用的出色将校。

不然裴旻这里也不会为他们如此劳师动众,真要跟长安那些吃软饭的大将军一个德性,他早就入手清人,以换取新鲜血液了。

所以裴旻很直白的说道:“都是上的了场面的好人物,各有所长!”

“夏军使……”王君毚说道这里,脸上突然一红,道:“夏军使也拜托裴帅,好好照顾了。”

裴旻古怪的看着王君毚,在他的记忆中夏珊确实是他的夫人不假,只是现在倒是未必了,问道:“副都督对夏军使有意思?”

王君毚支支吾吾道:“说不上来,她似乎将我视为兄长,末将也不清楚对她怀着什么样的心。不过……这一切多过去了,此去朔方,也不知何时能再见。没有必要在乎这些,只是希望对于她,裴帅能够手下留情。”

“好!看在副都督的面子上,下次她犯错,我打轻一点!”裴旻眯着眼笑道,心中却想,要是真成了袁履谦的媳妇,那就是自己的嫂子,对于自己的嫂子,只要她不放大过,还真的做不到下重手。

翌日一早,陇右军的诸将不约而同再次齐聚节度使府邸。

这一次并非是裴旻所请,也不是他们自己约好的。

而是一起来向裴旻告别,他们要回自己的军营去了,临行前个个向裴旻保证,一定会严苛的训练兵卒,将各自己的部下练的如裴旻说的那样“冻死不拆屋,饿死不掳掠。”

岳家军的这一句名言,经由裴旻嘴里说出来,几乎已经成了陇右军诸将的座右铭。

裴旻逐一接见了陇右军诸将,昨晚他是选好的说,今日临终的告别却是劝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