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益州蜀郡。

知益州长史事、知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带着几分羡慕的看着手中的情报。

“左威卫将军、轻车都尉、鄯州都督,封清源县侯,这番殊荣,我开元一朝,也只有裴国公有这个荣耀了吧。”

审视自身,章仇兼琼发现自己年过四旬,不过是知益州长史事,知剑南节度使,毫无爵位虚衔在身,感触颇深。

他并没有显赫的家世,有今日这成就是一步步换取来的。

即便是今时今日,他也未能完全成为真正的边帅。

在他的两个主要职位前都有一个知字,这个字意味着还不合格。

权势是比王忠嗣大一些,可身份地位却与之几乎是平起平坐的。

想到自己的奋斗二十年,地位居然跟一个初出茅庐的家伙平起平坐,实在有些不舒服。

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!”章仇兼琼的下首是一个眉目清秀,俊雅潇洒的中年文士,他一脸的惋惜,说道:“谁不知当今陛下的脾性?他最爱那些身怀战功的大将,但凡有军功之人,他莫不青眼有加。好比裴国公?他不过三十出头,那身份,念一来一大串,一口气读不下来。”

章仇兼琼拍手道:“这个是裴国公应得的,国公天纵奇才,平内乱,收失地,先后生擒突厥、突骑施可汗,这番伟绩,配得上他如今地位,并不过分,仲通不可乱说。”

中年文士正是蜀地大豪鲜于仲通。

鲜于仲通原本期望与杨钊,搭上裴旻这条线,他趁机来一个顺风车。

结果杨钊“时运不佳”,傍上了裴旻这个庞然大物,却因为小解摔下了蜀道山崖,尸骨无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