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希烈很是感慨道:“唉,这人走运,老天都要助他。王先得自己好友的杨慎矜举荐,进入庙堂。又因有一个好表妹,深得帝宠。这才不过短短两年,居然身兼十一要职,手中的权势比之宰相都未有不如。依照这个势头下去,不过三五年,王或许能的爬上相位了。”

说道这里,陈希烈有些羡慕。

这身为文臣,人生在世,最大的目标不就是能够当一次宰相?

哪怕只有一年,都是值得吹嘘的事情,能够荣耀的额衣锦还乡。

陈希烈却也只能在梦中才感想自己能够有朝一日,成为国相。

李林甫也有些羡慕,羡慕之余对于那个走狗屎运的王又有着些许嫉妒,眯眼说道:“王的情况我在姑臧都听过,某觉得要是王干的久一些,根基稳固一些。此次张公遭贬,他甚至有可能直接位列国相。”说道这里,他有一脸遗憾:“只可惜我在长安无任何根基,不然此次到可以争一争相位。”

陈希烈啼笑皆非的说:“林甫兄的心情我能理解,只是这国之宰辅,岂是说但就当得上的?没有人举荐,或是陛下不中意,资历不足,身份地位不对等诸多关键……除非林甫兄能得裴国公全力支持,不然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。再说国公是外臣,一个外臣,干涉辅宰大事,真不怕陛下起疑?”

李林甫摇头道:“裴帅的性格世人皆知,他怎么会无辜举荐我?我说的是王……陈兄不觉得王表面风光,实际地位有些尴尬嘛?”

陈希烈问道:“从何说起?”

李林甫笑道:“王崛起的太快,以至于朝中无根基。而且他一下子爬的太高,甚至权势比寻常辅宰大臣都要高,难免为引起反感不适。下等官,他不屑去往来,上等官都有自己的圈子,他一时半会融不进去。”

陈希烈神色一动,这他确实听说了一些。

王在朝堂上的风评确实不怎么样,人人敬畏他三分,却没有多少人愿意与之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