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脚轻落地,有血花溅起,似步步生花。

忽略周遭的一切,不去看她们宁死不屈的眼神,不去听她们无怨无悔的誓言,不去看她们义无反顾割开咽喉的动作,不去听她们······

压抑的令人窒息。

水淼淼想逃离。

人群中的水淼淼是那么的格格不入,从天上传来的目光,俯视意味又那么的强烈。

她不是花家人,但是参与者,是同谋。

就是不知自己到底属于哪一边,所以水淼淼慢下了脚步,挺直了背脊不愿露出半分惧意。

步伐还是越发的沉重,微微喘着气,水淼淼最终停下了脚步,手轻捂着胸口,血铺成的道路怎会这般的黏稠。

她已经用光了全部的力气,却仍走不出去。

是泥潭是流沙。

陷进去了就不可能逃的出来。

眼前纱帐朦朦胧胧,溅上点点血珠,血珠在晕开,似垂落下来的无声哭泣。

这下是更看不清前路了。

便放弃了。

水淼淼摘下帷帽,回头抬眼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