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。”为首的军官行礼道:“我等不过奉命来请先生一叙。”

李时勉说道:“我如果不想去?会怎么样?”

“我等自然不会将先生如何,只是天子脚下,谁又敢将朝廷命官如何,先生如此,不免有一些太胆小了吧。”为首的军官说道。

李时勉听了,说道:“也好,就会会你家主人。”

这个军官如此说,李时勉却知道,事情并非如此,纪纲最嚣张的时候,与当时的阳武侯薛禄,也就是常德公主夫婿他老爹,在南京当街斗殴,都动起刀兵起来。

真以为天子脚下,就没有人敢违法乱纪,真正敢违法乱纪的,恰恰自以为是天下脚下的人。

因为他们信奉权力,不信奉法纪。

古今皆然。

不过,事到如今,李时勉身边,不过一老仆,一个车夫,都不是能打架的人,李时勉年轻的时候,未必是手无缚鸡之力。

只是而今已经老了,自然不以筋骨为强。与其被架过去,不如识趣一点。

纵然是死,也要君子死不免冠。

这些人将李时勉请到路边一处凉亭,这凉亭很是苍老残破,连一个完整的石墩都没有了。头上也大露天光。不过最少有坐的地方。

李时勉过来,远远一看,顿时大惊,说道:“陛下。”

来人正是朱祁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