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以先生之策,河北水利大功告成后,这些人该如何安置?”

“大抵一部分授官,一部分赐金还乡,但是几十年后,如果再想治水,难不成再征召民间人士吗?”

于谦只好说道:“臣愚昧,却不知道陛下之意是?”

朱祁镇说道:“这天下治水之士,还是要下榜征召的,但只是应急之策。朕准备,在卢沟河边设一学堂,以阮安为祭酒,沐敬为教授,专门教授治水之学。今后工部治水之事,必须有水利学堂出身的官吏主持。”

“要当心,朝廷爱民之本意,却变成了害民之策。”

“如此治水之道,薪火相传,朝廷也决计人不乏用。”

于谦听了说道:“陛下,如果学堂出身,全部要授官,岂不有冗官之患。”

朱祁镇说道:“先生说笑了,先生在京师也清理过胥吏的。自然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样子,而今工部之中,有进士举人功名的人有多少,剩下都是积年老吏,用他们还不如用水利学堂出来的学生。”

“今后,吏员不世袭了。朕总要找些人做事才对。”

于谦想了想,一时间也没有想出什么问题来,说道:“只是臣担心有一些缓不应急。”

朱祁镇说道:“那就立即招生,马上要开始的修河,就派他们跟着老师上堤坝再说,总能锻炼出几个,至于从各地征召出来的治水人才,如果真有本事,朕也将他纳入水利学堂之中。”

于谦说道:“臣明白了。”

朱祁镇见于谦如此,心中猛地松了一口气,暗道:“于谦大概没有见识过后世无数大学,我就不信了,我建立上数百大学,将北京外重建一所大学城,这么多大学生,将来不会对每三年有三百多进士压在他们头上的感到满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