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乎,情况可以想象了。

而今周忱建立太仓银库的举动,未必不是对太皇太后之前的行为,无声的抗议。

朱祁镇想了想,说道:“就依周卿之意吧。”

太皇太后毕竟是担心幼主临朝,下面人有别的心思,固然在政事,人事上放权,却私下将财政捏的紧紧的。

反正是罢一切不急之物,除却必须的政务之外,各种花银子的事情,都停下来。朝廷也不用花那么多银子。

但是而今,情况不一样了。

朱祁镇要做事情,一个健康的大明财政是非常重要的。而今大明财政内外失衡的厉害。

而且周忱这个人,不是一个强项令,朱祁镇真想要银子,周忱这个人只会乖乖的将银子准备好,并亲自押送入内库。

决计说不出,要钱没有,要命一条的话。

如此放在户部,与放在内库又什么区别?

而且王振有些小动作,朱祁镇未必不知道。再让王振揩油?

周忱心中松了一口气。

周忱本质上,不想与朱祁镇硬抗的,但是他想将大明财政确立在银本位上,那么户部如果没有一个专门的银库,简直是不可想象的。

他虽然滑头,但是本质上,他所有一切伎俩,都是为了办事,而并非相反。他的外柔之内,还有内刚。